白川南杳

废物写手,干啥啥不行吃粮第一名。看文移步微博:白川南杳

【终炽|米优】喂,你

说好的真•流氓【划掉】学生会会长米迦×混混优
答应我,就算不看也收下我这句新年快乐好吗【。
注意  本篇强强注意!优强势强势强势!会有两人抽烟情节!不喜勿入!
这是米优没有错!【觉得要掉粉我好方
若有OOC请不要客气地拍死我。
食用愉快,欢迎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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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尔回家的必经之路有一段是一条萧索僻静的巷子。穿过巷子是一条萧索僻静的街道,街道两边是发黑的砖墙砌起的不知道被时间淹没了多久的小楼,有些早已无人居住,破破烂烂的窗户只有一半还连在窗框上,在风中危险地摇曳。巷里只有一盏老旧的路灯,晚归的时候,已经黯淡的灯泡会发出嘶嘶的响声,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这一带住的大抵都是些贫苦的人,混混经常出没,打架斗殴都是日常,抢劫伤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好在巷子不长,米迦尔只需要穿过巷子再横穿街道穿过对面的一条短巷便可以走到繁华些的地方。

而今天因社团活动不得不顶着繁星黑夜回家的米迦尔,发现那老旧的路灯下站着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人。

从身形看那大概是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干净但破旧的黑色夹克也遮掩不住他单薄的身体,仔细看可以发现他黑色的长裤和军绿的长袖T恤上都有被缝合过的痕迹,黑色绿边的旧棒球帽下是翘起的黑发。少年双手插在衣兜里,随意地倚着灯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巷子里除了他和少年,空无一人。风呼啦啦地奔跑而过,在空荡荡的巷子里留下悲鸣。

米迦尔蓝眸里向来温和的水开始淬成冰,他缓慢地向前走,越来越靠近那盏路灯,和那个少年,脚步声在巷子里沉沉地回荡,像是倒计时的钟声。

当他已经能清晰地看见少年锁骨上有一道长长的已结痂的疤痕时,少年抬起了头。帽沿下那双绿色的眼睛翡翠般美丽而冰冷,眼神如刀般尖锐,像是即将发起攻击的猫。

“喂,你。”当米迦尔几乎马上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少年开口了,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声音也有些微粗哑。

米迦尔微微偏头看他。

少年直起身子,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从衣兜里抽出来的骨节分明的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喂,你看起来也蛮有钱的,不如分一些给我如何?”少年微微曲起一条腿将重心放在另一条腿上,右手攥着刀,左手仍然插在兜里,他的语气似乎很随意,但眼神像是利刃横在米迦尔的脖颈前紧逼着他。

米迦尔不予理会,接着往前走。刚走两步他的肩膀就被少年的手攥住了,右侧一道寒光携着劲风袭来。米迦尔微微往后仰头躲过少年的刀,左手精准迅速地攥住了少年的手腕,紧紧收拢手掌。少年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他用力将少年向前一拉,右手攥拳袭向趔趄的少年柔软的腹部。少年痛苦地哼了一声,蜷缩起来。

米迦尔冷冷地暼了一眼少年因痛苦而紧皱的脸,松开手,少年捂着腹部跌坐在地,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可笑,一般的小混混怎么可能是整日生活在武力值max家庭中的米迦尔的对手,家里克鲁鲁姑母和费里德叔叔从不吝于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这让米迦尔几乎打从出生就开始接触武力,也因此米迦尔从不畏惧穿过这条危险的街道。

米迦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巷子。

街道边昏黄的路灯灯光里站着身形单薄的小女孩,正着急地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女孩看见米迦尔从巷子里出来,急匆匆地朝他跑去,临近时却又止住了脚步。她不安地捻了捻枯黄的长发,踌躇了片刻,才走上前去,怯怯地开口:“大哥哥,你有没有见到我哥哥?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跟哥哥你差不多年纪。下午他说出去找工作,可是到了现在都没回来……”说着,她的眼里开始泛起了泪花。

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少年……啊。米迦尔的眼前忽地浮现那双猫一样的、美丽而冷漠的绿眼。然而还不等米迦尔开口,身后就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文绘!”

“优哥哥!”女孩带着哭腔叫道,朝少年奔去,“优哥哥你怎么了?我和香太着急死了……”

米迦尔回头,看见方才那个黑发少年正扶着墙,眼里的冰冷早已化为一片温柔,努力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揉着女孩的头发:“好了好了没事了,都跟你说了天黑了不要到处乱跑……”

名叫优的少年好声安抚妹妹,抬起头来看向米迦尔,那双眼睛平静如一汪潭水,却分明地说着:让她知道刚才的事就杀了你。

哦?抢劫不想让妹妹知道吗?米迦尔回报给对方一个嘲笑般的眼神:放心,我没心思管。然后他转身离开,女孩的抽噎声和少年安抚的声音在脚步里渐渐远去,最后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的鸣笛声里消失。

时间如同滚滚车轮碾碎记忆,而米迦尔正好快要参加一个重要的考试,整天浸在书本里埋头复习。因此那个单薄身体的黑发少年就像老照片上模糊的光影,很快地就在米迦尔的脑海里淡掉了。

直到秋日里某个凉风萧索的下午,风卷过时,路旁的老树枯老的枝桠上的黄叶也瑟瑟地发着抖,摇摇晃晃几乎要坠落下来。

而那个头发枯黄、瘦骨嶙峋的小女孩,也像一片枯叶般,缓缓地在刚出巷口的米迦尔面前落到了地上,手里的瓶子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那双泛着泪花的眼睛猛地从沉睡的记忆的海里浮出来,促使他上前扶起那个叫做文绘的女孩。怀里的女孩睫毛簌簌地颤抖着,脸颊有些微的凹陷,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胳膊竹竿子一样的细。米迦尔探手拾起滚出来的瓶子,看了眼标签,是退烧药药片。

片刻后文绘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米迦尔让她有些惊诧,但她很快就记起这个金色头发的哥哥。

“谢谢哥哥。”文绘礼貌地道了谢,接过米迦尔手里的药瓶,站起来正准备走,却险些再次倒在地上。

“……你是不是低血糖?”米迦尔看着她发黄的脸色和单薄得像纸片儿的身体,好容易从衣兜里摸出块糖递给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米迦尔牵着文绘,两人穿行在这一片衰败的街区中。街道两旁立着死气沉沉的低矮的老楼,灰色的墙壁上布满污渍和粗俗的涂鸦文字,垃圾被随意地堆放在门口,窗框早就掉了漆,被时间冲刷得斑斑驳驳,露出老化的木头的纹路。有满身灰尘的孩子在追逐打闹,也有三三两两发型奇怪的年轻人双手插兜垮着肩边聊边走,突兀地爆发出夸张的笑声,嘴边袅袅的烟雾里夹杂着粗俗的语言,其中一个女孩抹着夸张的眼影和口红,甩着一头烈焰般的红发,指间夹着的烟熏得文绘紧紧地皱起了眉;不远处还有两个穿着朋克风T恤破洞牛仔裤的年轻男子趴在摩托车上看着他们,眉眼间皆是痞气,满身的金属挂链在风里哗哗响。路旁水沟里黑黝黝,有什么东西正在腐烂一般,散发出腐臭的气味。

米迦尔曾无数次路过这个街区,却从未知道这里破败的表面下掩盖着的生活,这里与外面的那条街不过是隔着一排屋子,却像是两个世界。文绘领着他穿进一条巷子,穿过窄小的小道,在最里头的一扇门前站定。文绘摸出钥匙,似乎眼睛有些发花,几次都插不进锁孔,米迦尔就接过钥匙开了门。

光随着门吱呀的声音钻进屋子里,使这间阴暗的屋子微微亮堂了些,灰尘在潮湿的空气里浮动,像是鱼在海的波浪间浮沉。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墙角有个小冰箱——约莫只到米迦尔的胸口那么高——顶上放着零散的调味料,墙边有个简易的灶台,屋子中间有一张沾着大概是酱油的黑色污渍的桌子,上面摆着几本课本一样的书。再里面是立着沉默的褪漆的柜子,旁边有两张用布帘子隔开的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

“那是我弟弟香太,发烧了,不管怎么用冷水敷额头也还是烫烫的,所以只好出去买药了。”文绘说着,麻利地去灶台上烧水准备喂弟弟吃药,动作熟练得像一个经常做家务的成年女性。她个子稍微矮了些,只能站在小板凳上。米迦尔听见水咕嘟咕嘟地烧了起来。

“文绘做家务很厉害呢。”米迦尔看着她像只小鸟一样从这头飞到那头,麻利地收拾房间,忍不住夸奖道。

“谢谢哥哥。”夸奖让文绘红了脸,眼睛弯成了两弯月牙,接着说:“哥哥每天都在外面辛苦工作挣钱,所以我也要好好努力才行呀。”

工作?什么工作?那少年也不过和自己一般年纪,能做什么工作?

然而米迦尔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熟悉的声音沿着光的轨迹滑进来:

“我回来了。”

米迦尔转头,看见黑发少年提着一个塑料袋站在门口,阳光打亮他左侧脸颊,可以清晰地看见嘴角有血迹和淤青,还有锁骨上那道尚未消去的伤疤,那双碧绿的眼睛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得像绿叶上的露水,好看得让人一瞬间失了神。

来者却明显地皱了眉:

“你来这干什么?”

“我在回来的路上晕倒了,这位哥哥送我回来的。”文绘赶紧解释。

“文绘你晕倒了?”

“大概是营养不足低血糖。”米迦尔说。

“……抱歉啊,文绘。”黑发少年委身,摸了摸妹妹枯黄的头发,“我一定会更努力的,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哥哥你的脸……”

“没事,不小心跌了一跤,”少年对着妹妹笑笑,转头向米迦尔点点头,态度缓和了不止一点点,“今天的事,谢啦。”

“我是天音优一郎。”优一郎拨了拨遮住眼睛的刘海,朝米迦尔伸出手。

“近藤米迦尔。”米迦尔握住那只冰凉的手,很明显能感受到那只手上满是茧。

“米迦尔,嗯,”优一郎重复了一遍,似乎记下了这个名字,“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喂喂,上一秒还满脸“你给大爷我滚出去”表情的是谁啊?

米迦尔觉得自己大概幻听了。

“因为你救了我的家人,所以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优一郎眨眨眼,很耐心地解释了一下。

……好吧。

“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但我明白了。”米迦尔点点头。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还是把困扰已久的问题问出了口——好吧他知道这不太好甚至让自己像一个饶舌的妇女,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问题必须问,非问不可。

“你在工作?不用上学吗?你在做……”

“……”优一郎悄悄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暼了眼正在灶台前忙活的妹妹,以确保她没有被这个问题吸引注意力。

“我母亲前两个月去世了,现在家里只剩我一个劳动力,怎么可能去上学。”优一郎一边绕开后一个问题回答,一边整理好桌上的课本,把食物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绿眼平静得像深潭,看不出丝毫悲伤或愤怒。

“……抱歉。”

优一郎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

“那么我先告辞了。再见。”米迦尔说。

“嗯,再见。”优一郎的眼角染着笑意,淤青的嘴角也微微勾起,却扯得他“嘶”地痛哼。

米迦尔走出巷子,再次路过那些破败的房屋,路过那些夸张而张扬的男男女女,路过那腐臭的排水沟,可这一次他什么都感受不到,眼前只有那双平静的绿眼,在阳光下像萤火般熠熠发亮。

『因为你救了我的家人,所以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奇怪的家伙。米迦尔却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但其实人也不坏啊。

米迦尔曾设想过无数种两人重逢的场景,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种。

巷子里一片混乱,长刀和金属棒球棍互相交错又极快地分开,冰冷的金属光泽从一片奇怪颜色的头发里泻出来,像是死神的冷笑,他甚至看见飞溅的血。两伙人厮打着,刀起棍落没有丝毫迟疑,年轻的脸因杀意而扭曲,写满疯狂。

好学生米迦尔向来不去理会这些混混之间的群架,但这一次,他冲上去了,毫不犹豫地,即使手无寸铁。

他双手按地旋转身体,修长的腿将持刀的那人扫倒,那把刀就从黑发少年的头顶擦过,削落几缕发丝。

“靠,你来凑什么热闹?!”优一郎转身用长刀格住另一把朝米迦尔袭来的刀,转头怒喝。

“比起担心我,管好你自己!”不知道是谁朝米迦尔扔了一根棒球棍,米迦尔稳稳接住,抬手帮优一郎挡去身后的攻击。

他与优一郎脊背相贴,一瞬间竟分了心,想着这家伙实在太瘦了。下一秒棒球棍袭来,米迦尔蓝眼瞬间凛利,完美地格住对方,灵活地微微偏了身体,沉重的金属球棒在他手里似乎跟轻盈的刃片没什么两样,瞬间划出一道寒光,击中面前人的肩膀,立即倒地。优一郎紧靠着他,长刀起落间一人胸口炸开长长的血口,却来不及防备身侧袭来的匕首。

“你是笨蛋吗?!”米迦尔大声吼道,用力将优一郎推到墙边,手臂硬生生挨下那一刀,手腕翻转用棒球棍将那人手里的匕首打飞,末了在对方胸口上狠狠踹了一脚,将那人踹退好几米。

一番混战后,对方落荒而逃,地上散落各种带血的刀。米迦尔和优一郎早已额角汗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个头发染成红色,发尖直指云天的人叼了根烟走过来,数了些钱递给优一郎,又抬眼看了看米迦尔,也数了些钱出来,递给米迦尔。米迦尔莫名其妙地接过去,对方拍拍他的肩膀,对优一郎说:“哥们儿,你这帮手找得不错啊。”末了还递给他俩两根烟。

优一郎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他笑笑,实在不好意思说这家伙其实是莫名其妙冲进来打酱油的。

他们走后,米迦尔和优一郎背靠墙壁坐在地上休息。优一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放进嘴里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白烟,彻底放松下来般叹了口气。

“所以你的工作就是这个吗?”米迦尔看向优一郎,对方仰头又吸了一口,麦色的脖颈拉出一条流畅的线条,莫名让他吞咽困难。

“年纪不够,打工没人要。要赚钱就只能做这个。”优一郎半阖着眼吐出一口烟。

“借个火。”米迦尔说。

优一郎嚓地打响火机,打火机熄灭,优一郎再摁了一下,没有火光。

“不好意思,刚好用完了。”优一郎随手将打火机丢到一边,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分明浮现出狡黠的笑,“没想到你这好学生也抽烟啊。”

“哈。”米迦尔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丢下指间的烟,却突然地探手抽走优一郎唇间的烟,放进自己口中,抽了一口,转头笑着朝优一郎吐出一个烟圈。

“靠,你这混蛋。”优一郎骂了一句,挥手打散烟雾,抿了抿嘴,又啐出一口血,“你没事来瞎凑什么热闹。”

“我要是不来凑热闹,小优的弟弟妹妹就没人照顾了吧?”米迦尔突然亲昵地唤他的名字,优一郎颇有些不适应,“唔”了一声,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总之这种事下次你不要插手,给我好好看着那些人是怎么被我打飞的吧。”

“我们第一次见面打了一架,谁输了来着?”米迦尔悠悠道。

“……那是我饿了一天没有力气!”优一郎不服气地反驳。

“是是,小优说什么是什么。”米迦尔笑说。

“……”优一郎沉默半晌,开口道,“谢谢了。”

米迦尔好笑地看着他耳朵泛上粉色,又瞥见了他锁骨上的伤疤,竟有些惋惜。

“下次少做这种事比较好,动动脑子,你的弟弟妹妹还需要你照顾呢。”米迦尔拍拍裤子想站起来,却被优一郎一把拉住。只见优一郎毫不犹豫撕下自己一节衣袖,仔仔细细地把米迦尔手臂上的伤口包起来。

“抱歉,你家人看到之后会担心的吧?”

“哈……”米迦尔干笑了两声。担心?他脑海里浮现出姑母和叔叔那不屑一顾的嘲讽脸,“米迦你真是太弱了这种群架都会受伤”一边说一边还会露出怒其不争的遗憾表情。

“谢了,我先走了,再见。”米迦尔起身朝巷口走去。

“再见。”

米迦尔背朝他挥了挥手,看不见身后人翠色欲滴的温柔眼睛。

“你……”

“怎么,在学校见到我很惊讶吗米迦?”优一郎朝面前人咧开嘴。他穿着和米迦尔一样的校服——虽然衬衫口子没扣好,外套也穿得非常随意——手里还提了个书包。

“我妈妈远在国外的弟弟前两天回国了,他把我们接去他家同住,还继续供我们上学。”优一郎笑着凑上前去看米迦尔的徽章,“我天,你居然是学生会长,那你……”

米迦尔微微一笑,做出噤声的手势。

哈,原来那个帮自己打群架还抽烟的家伙只有自己知道吗?

优一郎突觉心情大好。

放学后,米迦尔去优一郎教室找他,却被告知优一郎早就走了。

溜得真快,可我有话跟你说。

下次遇见的时候吧。米迦尔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走进巷子里的时候,日影西斜,橘红的光染红了半片天空,金色的云团像灿烂的花,在天际怒放。

暖色的光裹着大地,前方那个熟悉的人正随意地倚在灯杆旁,双手插在兜里,低着头,黑色的头发不安分地乱翘。

米迦尔的心脏被一下子填满,又似乎被一下子挖空。

米迦尔缓步向前走。就在两人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口:

“喂,你。”

米迦尔站定,微微偏头看着对方。

忽地对方将他推到墙边,双手撑在他耳边,脸凑了上来,鼻尖亲昵地抵着他的鼻尖,朝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那双绿眼闪烁着金色的光辉,像晨光里的森林。

“来得真晚啊米迦。”

“……”米迦尔突然笑了,左手猝不及防搂住优一郎的腰,右手握住他右手手腕,反将他压在墙上,按住他的后脑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喘。

“怎样?”米迦尔深深地看着对方那双令人心醉的眼睛,像要把它们刻进心里,却又怅然若失——也许是最后一次,这样看着他的眼睛了吧?

“……靠,我算什么,你才是流氓吧。”优一郎看见对方蓝眼骤然黯淡,像忽然跌落了星辰。他突然咧嘴笑了,攥住对方的后领,将嘴唇贴了上去:

“混蛋,下次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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